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喵大,我還是有做些許的刪改,以連結後文,但是幅度不算大,如果有異議再和我說一下。

另外,我直接隱藏了一大段,如果喵大有事先刊登出來,請大家自行去喵窩信義區賞文。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侍女領著恩秀,遠離前廳的喧囂,緩步穿過迴廊。

 

沿路,恩秀看著、認著這個地方。

 

不是年輕時想像的透天豪宅或公寓,沒有獨立酒吧,沒有配備先進設備的研究室。對了,當初自己想方設法籌措經費,設立的研究專案,不知道有沒有人接替著完成呢?

 

 

迴廊跨過小庭園,庭中遍植著小黃菊,和一些不知名的花朵。

中途經過一個簡易的涼亭,亭邊植著兩株櫻樹。

 

直到現在,她才發現,這個涼亭,跟宮中與他約定好一起喝酒的地方…

長得好像,只是規模小許多。

 

可以想像,在櫻花盛放的季節,邊賞著落櫻,櫻瓣伴隨著幽香飄落,邊飲酒的歡快。

 

沿著迴廊,行經配藥房。

這裡,是她之後可以做研究的地方,雖然沒有先進的器材,

但她應該也不需要了,自己在這個世代,越顯擺越危險,這她是知道的。

 

配藥房對面遙望著大護軍臥房改裝的新房。

 

這中間雖然也是庭園,但卻空著,半棵樹都沒有。

 

「這兒本來就這麼空嗎?」她問。

「是大人吩咐將原本的樹移開的,說是…擋著視線了。」侍女恭順地回答。

 

視線…?

 

隨著侍女移動到新房門口,再望向配藥房,門敞開,裏頭的動靜一覽無遺。

 

她了然地抿嘴,眼眶一熱。

 

這些日子,他都是怎麼度過的... 

 

 

「大人還說,這塊空地可以留著種藥草。」

 

想得真是周到。

其實,跟理想中的家,也沒差多遠,還賺到一個疼自己的老公。

 

就是少了…

 

本打算婚後,將爸媽接來一起熱鬧的,過年的時候,可以圍爐,還有百吃不膩的土豆料理。

 

察覺到夫人的感傷,聰慧的侍女沒有多說什麼,靜候。

 

駐足門口,逗留一下,才深吸口氣,步入新房。

 

侍女攙著她坐到梳妝鏡前,為她卸下厚重的闊衣禮服。

 

僅剩一席高雅的素白襯裙,恩秀頓時感到輕鬆許多。

 

「謝謝妳。」對著這個特別沈靜的侍女,她發自內心的感激。

 

「真是太~累人了!幸好一輩子只有這麼一次。」她寧願連動十個小時的整型手術,也不想再穿一次這樣繁瑣厚重的衣服。

 

想著,動手就想扯下頭頂的繡紋繁複的喜帽。

 

「噢!shit!」緊箍的髮髻讓她痛呼一聲。

 

侍女低笑了下,接手為她解下纏繞髮絲的喜帽,除去貼在新娘臉上驅邪的紅紙。

邊動作,心裏想著,夫人真性流露,除去有時會說些聽不懂的話,應該是好相處的人。

為她稍作梳理,有別於大紅闊衣的嬌媚姿態,素雅的白色襯裙,讓現在的新娘又呈現了另外一種純淨的柔美。





 

「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好,謝謝妳,妳去休息吧!」

 

「是。」將禮服飾物折好堆疊在櫃上,侍女微福了福身,退下。

 

在門口撞見來人,見他搖搖頭表示噤聲,將紗帽摘下交給她。

侍女接手,行禮後,默默離開。

 

 

她嘆口氣,看著銅鏡中的自己,口中喃喃。

 


「老爸,看看你的公主阿,就要嫁給好偉大的大將軍了,知道嗎?

 

 

「媽~妳的女婿,長得可好看了,跟妳漂亮的女兒很速配,對吧?」

 

 

「我,現在很好,你們呢?」她說著,淚水在眶內打轉,隨著她低首,顫落。

 

大喜的日子,哭什麼哭?”如果媽在,一定會這麼說吧?

 

伸手抹去滑下的淚珠,吸吸鼻子,她拍拍雙頰,兩手握拳。

 

A ZA!」

 

 

倚著門柱,他將她的一舉一動,都看在眼底。

 

 

轉念,眼睛瞄向鏡中反映的酒壺,她伸長手,就著鏡子看準身後圓桌上,酒壺的位置,往後探,差一點點,身子往後挪動,再伸長…

 

她一個使勁,酒翻倒,灑了大半出來。

 

「啊!我的酒!」一緊張,重心整個往後,連人帶椅,向後傾倒。

 

「喔~!」驚呼。

 

他及時閃到她身後,穩穩接住。

 

「好險!」她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。

 

「姑娘真是讓人不省心。」他撿起酒瓶,邊道。

 

扁嘴,不甘願地看著地毯上灑出來的酒漬。

 

「所以,你要一直在我身邊阿,在我闖禍之前。」

 

「……。」沒有應答。

他知道,自己的職務,勢必無法長久待在她的身邊。

 

看他又蹙眉,她咋舌。

偷偷撚了東西在手上。

 

「喔?這是什麼?」她問著,往他雙頰撫上,然後看著自己的成果,爆笑。

 

「噗!哈…」抱著肚子,她往床邊去。回頭再望一眼茫然的他,再度噴笑。

「喔!要瘋了~哈哈哈…」她越笑越厲害,抱著肚子滾在床上,還帶踢腳。

 

 

他摸上雙頰,撕下,是新娘原本貼在臉上的紅紙。他荒唐地笑嘆。

 

「姑娘還真是一點都沒變。」無可奈何地說。

看她笑得樂不可支,他也被感染了笑,走到床邊,坐下。

 

笑得差不多了,她順了順氣,坐起身,看著床邊的他。

 

「怎麼?你不喜歡?」她曖昧笑問。

 

他一頓,視線落下。

 

她歪著頭想看他侷促的表情。

 

拉回視線,他凝視她,深切地。

 

「喜歡,非常。」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 怦動 ”

 

 

心劇烈一震,她呼吸窒住。

突然的告白讓她措手不及,心狂跳。

那雙眼中的柔情,深不見底。

 

繼續與那雙眼對視,彷彿會被淹沒一般,她望向別處。

感覺到他的視線,燙著她的臉、她的身。

 

「酒…,幫我拿酒…」無措,她急轉移他的注意。

 

他沒有立即動作,深深凝望一會,才起身。

 

是怎麼了,這個人 今天怎麼,有點不一樣?

 

他一離開,她立刻抬手扶住狂跳的心窩,一手撫上發燙的臉頰,微喘,試圖平復氣息和心跳。

 

「姑娘剛剛沒有喝嗎?」將桌上剛剛翻倒的酒瓶拿起,秤了秤量,似乎沒剩下多少。

「沒有,一口都沒喝到。」哀怨。

「只剩一點,姑娘喝吧。」

 

這樣不行...

 

「吪,一個人喝酒,多悶啊!」辯道。

 

原本是想要他再去多拿點酒過來,好脫離她現在的窘境。

 

他想了下,暗自勾起唇角。

舉起酒壺,將剩餘的一點酒,往口中倒。

 

然後,朝著床上人兒逼近。

 

她瞪大眼,盯著眼前不斷靠近、放大的,那張玉刻般的俊顏。

 

他攫起她的下巴,以唇就口,將酒一點一點,緩緩餵入。

酒水,順著他的唇舌,慢慢地,渡入她的口,燙入喉頭。

 

嚥下第一口,她仍在驚愕中,往後退縮,卻被他扣住。

 

第二口嚥入,她闔眼,推拒的手鬆懈。

 

第三口,酒水灼燒著她的體內,身體漸漸升溫、發熱,

 

意識恍惚,上癮一般,不容她拒絕。

 

酒盡數入她的喉,他仍未離開,繼續探入她的檀口,貪圖她口中和殘留酒液混合的蜜液。

 

朦朧中,幾乎無意識地接受了他的深吻,不自覺地回應著他。

 

 

深吻轉淺,他拉開一點距離,像是對待珍寶一般,小心地輕啄,舐淨她唇邊殘留的酒液…

 

她眼神迷茫。略施胭脂的唇上,不知是染了酒水或是唾液,閃著晶亮的紅,誘使著他再度侵入。

 

「好美,姑娘現在。」他的唇,貼著她的,低聲呢喃。

 

她勉強自己拉回一點理智,想看清眼前的人,卻又迷迷濛濛地…

只見那雙平時銳利的眼眸,此時矇著一層不尋常的迷霧。

 

「將軍大人,你該不會……喝醉了吧?」小心地問。

 

「…大概,是吧。」猶豫了下,他答,再貼近。

 

「等等…」手微推拒著。

 

..

.

「不等。    我已經等太久了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房內一隅,燭燈輕漾,和煦溫暖的光芒灑落一室,將床上兩人的身影鑲上淡暈的金邊。

 

 

 

床下攤著的,是他解下的新郎官衣。

 

 

 

 一邊怯生生地看著他解衣,她一邊想著…

 

 

 

現在該怎麼辦?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雖然自己已經老大不小,但是這樣的親密接觸,還是第一次啊!

 

 

 

和以往的男伴,不知怎地,自己總是在最後關頭出狀況,一直拖延的結果,對方最後都是找各種理由離開。

 

 

 

或許是...一直沒有遇到,帶給她那種熟悉感的人,會讓她,即使在身邊,也想念的人。

 

 

 

現在,這個人,就在她面前,正在脫衣服,還醉了!

 

 

 

 喔媽,這下怎麼辦!

 

 

 

-

 

 

 

他僅著單衣,傾身伏在她身上,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她,伸手撥攏著她耳際的髮絲。

 

 

 

她畏縮了下。

 

 

 

他停滯,小心地問:「姑娘,是在緊張嗎?」

 

 

 

「沒~有!」矢口否認。

 

「這有什麼好緊張的!」揮揮手,心虛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沉吟一會,他握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的心口。

 

 

 

「我,現在非常緊張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感受到手心傳來一陣陣有力、快速的博動,驚訝於他的高溫,慰燙著她的手。

 

 

 

那熱度讓她忍不住抽回手,趕緊找話說:

 

「在天界,這種事不算什麼。呵呵。」乾笑,內心在吶喊、掌嘴。

 

 

 

他聽著,眼神一黯,落下視線。

 

 

 

「所以,也和別的男人做過這件事嗎?」

 

 

 

「沒有!」她瞠目秒答。

 

 

 

聞言,他神情恢復光彩。

 

 

 

恩琇為自己的坦誠感到懊惱。

 

 

 

「不過可不是我沒有行情,是我自愛。對!」說完用力點了下頭。

 

「什麼?」行...情?

 

「阿,那個就是,貨品,在市場賣得好或不好......。」

 

 

 

「姑娘...賣的是什麼?」略思了下,他問。

 

 

 

這樣說的話,不就是...那個意思嗎?

 

 

 

「說什麼呢現在!」恩琇火了,動手搥他。

 

 

 

他輕笑出聲。

 

 

 

她望著他好看的笑顏,微征。

 

 

 

突然感覺今晚好像看到很多不同面目的崔瑩。

 

這個人喝了酒就怎麼了,大解放?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咳、嗯!總之...」她沒有放任自己呆楞太久。

 

「是。」配合她的嚴肅,他收斂笑容。

 

「雖然沒有真的作,那個,相關的經驗,我、我還是很豐富的。」看過的大尺度文藝片可多了。

 

「是嗎?」質疑。

 

「當然~」眼神心虛地晃向別處。

 

 

 

他不置可否。

 

 

 

「怎麼了,不信?」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,她就來氣。

 

「信。」說著,他的手移向她襯裙上的衣結。

 

 

 

「那麼…接下來要怎麼做...」他捉著襯裙上衣結的衣帶一端。

 

 

 

「姑娘...教教在下?」輕輕拉開。

 

 

 

 

隨著衣結鬆落,她的氣息,卻緊窒,嚥了嚥口水,心跳加速。

「喔…要我、我教啊…」微弱的音量。

「什?」聽不清,他再貼近。

她深吸口氣,清清喉嚨,「咳,嗯。順、順序是這樣的…」 

「是。」他輕聲應,眼神專注。

兩人距離之近,讓她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。

「首先,男、男方要跟女方,保、保持一點距離。」太近了!"

他略思考下,深吸口氣,往後退,視線仍然直望著她。

「然後,女方呢,有絕對的權利,決定要不要繼續。」嗯,很好很好,照這樣下去就對了。

恩琇有模有樣地以指比劃著。

聞言,他垂眼,思考,「…這個,不會是 姑娘自己加的吧?」質疑。

「怎、怎麼會!Discovery都有播阿。」心虛。

「…?」疑惑。

「你看,是不是公鹿們為了追求一頭母鹿,都要經過一番激烈的競爭,雄性動物都如此,人其實也一樣......,所以呢,女方,通常擁有至高的權利,決定要跟誰在一起、要進展到什麼地步。」其實也沒有錯,只不過誇張了點,內心咋舌。

他眼流轉,低首沉吟一會。

「知道了。」點頭,他應答。

「很好!」讚賞。 呼,這樣至少可以放心一點。

「再來…」電影裏面都怎麼演來著?

身前的人,和現在身處的狀態,讓她腦袋又漲又熱,無法思考。

「喔….!」煩惱,抓髮, 絞盡腦汁。

「啊!Kiss…」抬首,她靈光一現。電影中第一步,都是先從接吻開始的。

「什麼?」又是天界語?

「啊,這個,Kiss,就是…」兩手撅著作輕觸貌。

他不解。

「喔~這有這麼難嗎?你 才作過的啊…」懊惱,她急了,手湊在嘴前,一下下地觸著。

崔瑩的表情瞬間閃過一點點細微的變化,但只是看著。

「…。」她索性放棄了手語,遲疑了下,乾脆抬身,往身前的人湊近,在他的唇上,輕觸一下。

溫潤的觸感稍縱即逝,讓他心神蕩漾。

「就是這個。」 她吶吶地道。

崔瑩緊盯著主動送上香吻的她,喉結一動。他傾身,靠近。

「姑娘是指...」一手緩游移到她頸後,貼近她的唇,卻不接觸,眼神專注在她的反應。

隨著他的氣息欺近,恩琇像是被他牽引著,欲迎上…又遲疑…粉唇微啟,像是在邀著他。

看著,眼神閃動,試探性地,輕含一下她的唇,然後拉開一點點距離,等著。

隨著溫熱的觸感離開,她不由得再傾身,追上。

達到目的,他從輕啄,無可抑制地,慢慢地加深吻,更熱切地與她交換彼此,直到她的唇間、口中盡是他的氣息。

「…這樣,是嗎?」闇啞地道。

結束綿長的吻,崔瑩稍稍退離,他眼神緊盯著她,審視著,深怕從她神情找到一絲拒絕。

她意猶未盡,暈暈乎乎地睜眼。

「欸? 啊…是。」朦朧應道,被他獨特的氣息包圍,伴隨微微的酒氣,她沈醉。

心跳好快,並不是沒有接過吻,但是…因為是這個人,對象是這個人…

「接下來呢?」低問。他凝著處於恍惚狀態的她,眼中帶著一絲欲望。

好聽的嗓音將她喚回,她搖搖頭,拉回心思。

不行!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姊姊,怎麼可以輸給弟弟呢?豁出去了!

她的手緊揪著他胸口,扯近,被她的主動怔住,感覺她不但緊挨著自己,還邊伸著手,欲扯開他的衣襟。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,他神情帶著驚訝和不確定。

「姑娘?」崔瑩低喚,感覺到她的手傳來微微的顫動。

「怎麼了?不是要我教?」她理所當然地說著,語調卻因為輕顫而不穩。

他沒有放手,只是盯緊她的神情。

「剛剛才說過,女方是有至高決定權的阿,決定要不要繼續!」再一擊。

聞言,他輕嘆口氣,放下手,任由她。望著她的不順暢的動作,神情複雜,或是擔憂,或是期待。

她感覺時間好像加上了鉛塊,每一秒都過得好沉好慢。

終於解開他衣襟,敞開,露出勻稱厚實的胸膛。過程,她的指尖不時輕觸到他的熱燙的肌膚,她嚥嚥口水,想消消熱。為了從正面退去他身上的衣服,她下到床邊,傾身靠著他的肩,他身體一僵,垂首,按耐著。

頸畔傳來她身上的芬芳,肌膚則承受著她隔著衣物的柔軟觸感,隨著她的動作,襯裙的飄帶在他胸前輕劃…,他似壓抑著什麼,緊抿著唇,頸間突起隱動。

將衣袖順著他的右手臂,退下;再繞到左肩,換左手臂,退下袖口。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她花了好半餉,身上、臉上也都因為燥熱而沁出汗。瞥見他優美的體魄,之前因為治療早就看過幾次,現在,卻不敢直視,光是瞥過,臉上就像要燒起來一樣。

好熱,口乾舌燥。她抿抿唇,唇附上水光。

「喔、有空調多好…」喃喃念著,她拉拉自己的衣襟,引進涼風。

他緊盯她的每一個動作,望得出神。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視線,他低首,迴避。

感覺他似等待著什麼,她慢慢轉過身,吸氣、吐氣。

該來的還是要來。

低首,準備解開裝束繁雜的襯裙,動作之慢,更甚於方才。

見她背過身去,他視線悄然回到她的身影,她的後領口彎著綺麗的弧度,露出姣好的頸線,有幾撮未梳上髻的髮絲,更添幾分曖昧。微汗讓髮沾附在頸上,他忘情、不自覺地抬手,以指腹摩挲著她微微沁汗的髮際,欲拭去薄汗。

頸後突然的粗糙溫感讓她嚇到,肩一震,他的手,也跟著一頓。

然而,沒有阻止,她順從地、慢慢鬆懈下來。他似是受到鼓舞,指再往上,沿著頸線,來到耳際。指尖描繪著耳廓,讓她敏感的一縮,被觸碰到的地方,開始發熱。

還想要更多。

他起身,靠近她背後,低首,輕輕地吻上她的後頸。

感覺她的緊繃,他放慢速度,再綿延向上,微溫的唇來到她的頸側、耳廓。手邊從背後往前伸上她的短衣,接手她解衣的動作。

「啊…!不、等!」她驚退,就要回身,卻被扣住,身後隱隱傳來他發散的體溫。

「讓我,幫妳。」

他低沉好聽的磁性嗓音,伴隨著熱氣傳入耳,催眠一般,化解了她的抗拒。

從她身後緩 緩,退下短衣,隨著短衣滑下,從背後,望著她白皙的肩,他的呼吸漸漸混濁,眼神變得晦暗。

剩下一件蔽體的裹衣,和下半身的單裙,她的暖熱肌膚接觸到冷空氣,或許也因為緊張,不住輕顫。他從她身後,托起她的臉,與她徬徨的雙眸對視一會,再側首吻上。

纏綿良久,方休。

隨著兩人氤氳的喘息,空氣似乎多瀰漫著一股什麼,滿滿的,漲著兩人的胸口,不斷升溫、高張。

「接下來呢?怎麼做?」他帶著闇啞的嗓音問,隱含著一絲壓抑。

「怎、怎麼作...」恩琇被吻得腦袋身體發熱,幾乎無法思考。

「我、我看的電影好像、好像都到這裡,就天亮了…」或者鏡頭轉向落花、殘蠋。現在也能這樣嗎?

「…可怎麼辦才好?現在,夜還很長…」耳畔傳來磁性嗓音的低語,騷動著她的身、心。 

 

 

 

『給我飯! 給我飯! 給我飯! 給我飯!』

 

嗯?這聲音…

 

「喂…?」

 

「喔媽?」媽?

 

「喔…睡起來了。…感冒?…沒有啊。」迷濛中,一問一答。

 

「什麼項鍊?…喔喔!我記得!這麼重要我怎麼會忘?」

 

「新的診所搬到首爾了啊 。就…阿,就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個,奉恩寺附近。…什麼時候?你們知道怎麼來嗎?」

 

「大發!那我要燉土豆!」

 

「阿!等一下!爸在旁邊嗎?」

 

「喔…也…沒有啦,只是…好像很久沒聽到你們的聲音,突然很想你們。」

 

「什麼肉麻!我是說真的!」

 

「……這樣阿。那……那你們先去準備吧!早去早回…,再…」

 

「…見。」掛得真快。恩琇噘噘嘴,滿心不知從何而生的惆悵,深深嘆了口氣。

 

看了看手機,8點半,該趕上班了。

 

「喔!會遲到!」彈起,邊洗漱邊挽髮,上妝,拿上包包,出門。

 

到了診所,她照往常接診,一個接一個的客人,平常熟練的工作,今天卻顯得生疏。

 

熟客、奧客,男女老少,五花八門,有的陪笑,有的找碴,忙得應接不暇。

 

下班時間一到,她拖著疲憊的步伐,穿過醫院大廳。醫療展的銷售人員,戴著笑容,哈腰地對著每個經過的人。空氣中瀰漫著醫療器材、消毒水、些許香水的味道,那是她早已熟悉的氣味,今天卻覺得有些刺鼻。她步出大樓,想找一塊清淨的地方,好好呼吸。無意識地走著,不知不覺到了附近的奉恩寺,終於稍稍遠離了喧囂,獲得一些寧靜。

 

一步一步踏上白色的階梯,她突然感覺,心好悶,頭也痛了起來。總覺得,哪裡不對勁。

 

想著頭痛,她翻開包包,找著日常備藥。拿出藥罐,手一滑,藥罐掉落,往佛像底座內滾去。她起身,準備走近。

 

『恩琇呀!不可以跑太遠喔!』

 

彷彿聽到熟悉的聲音,她回過頭。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「恩琇呀!不可以跑太遠喔!」

 

聽到熟悉的聲音,她回過頭。

 

「知道了!」小女孩在鄰近寺廟側門的一顆大樹下,賣力地挖著土。鼻頭沾了土,卻不自知。

 

「咦?下面是什麼?」她注意到自己挖深的洞穴,下方似乎有一個盒子?

 

「恩琇呀!妳在挖什麼呀?」突然冒出的女人問道,

 

「喔媽啊!嚇我一跳!」女孩驚跳,拍拍胸,看一眼女人。然後繼續動作,把自己準備的鐵罐放入,開始掩埋。

 

遠方在等待的男人,嘆了口氣,走近。

 

「這個是時光膠囊,等我長大,我要再來這裡把它挖出來。裡面裝著我的願望喔!」

 

「是嗎,我們恩琇許什麼願望?」男人有趣地問。

 

女孩這時掩埋完畢,拍拍沾滿泥土的小手。

 

「吃不完的飯?還是,買很多漂亮衣服嗎?」女人接著問,邊拿出紙巾,先寵溺地擦拭女孩額角的汗,再擦去鼻頭和手上的泥土。

 

「這是秘密喔!」女孩故作神秘。聽到回答,女人楞一下,與身邊的男人相視而笑。

 

「喔,這麼小就知道釣人胃口?到底是跟誰學的…」女人笑著抱怨,男人看著女人,無聲笑了下。

 

「可是,不知道可不可以實現…?」小女孩細心地踏踏土,一臉的不放心。

 

「沒問題的。」女人望著女兒,煞有其事地說。

 

「嗯,只要恩琇這麼相信的話,就一定可以實現。」男人微微笑,接著說。

 

小女孩聽了,緩步走向前,靠著古老的大樹,慎重地閉眼,像是祈願著。片刻後睜眼,說道:「好了!我相信一定可以!沒問題的!」小女孩露出童稚的笑。

 

 

 


 

 

啊,是小時候和父母來奉恩寺遊玩的回憶。那個時候還帶了時光膠囊呢。願望好像是……嫁給很厲害的人?…前陣子才為了嫁有錢人算命,原來自己的執念這麼小就有了。

 

是要嫁給誰來著?很厲害的人啊…

 

想起童年,抱著想當最得意的新娘的單純想法,對於未來結婚對象空泛形容詞也令人摸不著頭腦,這是要嫁給誰,才能如願呢?

 

她歪著頭想著,腦中突然閃現一個畫面,夜色裏頭,一樣的白色的階梯,一個著異服的男人,抓著自己。

 

『我,是高麗武士,崔瑩。』

 

「喔…!」腦袋劇烈一痛,她扶著頭,喘氣。

 

誰?

 

腦袋像是被狠狠敲擊般,抽疼著,她走下台階,伸手撿起掉落的藥罐,卻發現裏頭沒有藥丸,有的只是一支枯萎的…

 

『不要死...』

 

這是…什麼?

 

她心頭一緊,呼吸漸漸變得困難。回憶劇烈地湧進腦海...

 

『請姑娘緊跟著我,一步也不要離開,這樣我才能守護妳...』

 

『在下來晚了。』

 

『以後不會輕易豁出生命了。所以,請妳別哭。』

 

『離我太遠的話,我保護不了妳。』

 

『別走,待在我身邊...求妳了...』

 

一幕幕回憶撼動著,她跌坐在地上,難受地喘著氣,盯著瓶中早已無生氣的枯枝,直到眼中的水氣讓視線變得模糊。.

 

『妳還是想回去,是吧?明明忍耐得很辛苦...』

 

『讓我…都忘了嗎?』

 

『所以,在妳離開之前...就待在我身邊,可不可以?』

 

『只要我能得到姑娘,不是今天或幾天,會是一輩子。』

 

『想要好好記住。現在,可以不用忘記了。』

 

『現在,可以待在我身邊了嗎?』

 

片段的記憶漸漸連接、完整,「怎麼會?」她哽咽、顫抖。

 

「我不應該在這裡的啊!」斗大淚珠不斷落下,每呼出一口氣,心彷彿就碎一塊、空一塊...,呼吸變得困難。

 

那個人現在怎麼辦,怎麼辦…沒事嗎?是不是好好的?我得知道啊…

 

像是想起什麼,她抬首,淚眼望著眼前的白色階梯,衝上台階,卻什麼都沒有。沒有扭曲的空間,沒有強風,沒有天門,一再確認,仍然是什麼都沒有。

 

她虛脫一般,靠著圓柱緩緩蹲下身,閉上眼,將頭埋進曲起的膝間。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一反方才的寒冷,她現在感覺有股暖意,正圈繞著自己。淚眼適應光源後,首先是光裸的胸膛入眼。

 

「…?」 微抬首,厚實的頸,劍削的輪廓,是那位,是他。

 

規律而沉穩的呼吸聲,看來是熟睡著。

 

夢?她疑惑,分不清楚究竟哪一邊才是夢境,哪一邊才是現實。

 

嗯?衣服.?我也?

 

夜裡的情景一幕幕回到腦海,她羞得不敢再想。那些,都是真的嗎?像夢一樣的,好沒真實感。

 

望著那張正熟睡的俊顏,她懷抱著忐忑的心,屏息,伸手。

 

深怕一觸就會消失,顫著手指,很輕很輕,小心翼翼地,撫上他的額前的髮,再輕輕移到他的眉、眼。沿著他俊逸直挺的鼻,最後,手指落到唇上。

 

想起昨晚自己如何被這唇,全身上下、徹徹底底地"疼愛"過一遍,她就不禁渾身發燙。 夜裏發生的一切,宛如夢一場,夢裡的世界,像是真實發生的,她被自己搞迷糊了。到底,哪邊才是現實,哪邊才是夢境。

 

不如,試試吧? 望著他的唇,她暗暗打算。

 

身體往前傾,向他靠近。

 

「將軍大人,我數到三,如果你還不醒,我就不客氣了喔!」她用極輕極輕的音調說著。

 

「三!」直接跳過了一、二。

 

她小心翼翼地抬首閉眼,輕觸,感受那微溫的觸感,和他特有的氣息。欲離開之際,感覺到唇被輕柔地含了下,讓她忍不住繼續逗留,回應。

 

嗯? 等等!

 

她睜眼,欲退,卻被他以手制住。吻繼續加深,糾纏,她陷落,直到唇瓣、口中,完全充斥著他的氣息,熱切而真實。感覺快要承受不住,她輕拍他。

 

稍退開,他微喘著,輕聲問道:「剛才,在做什麼?」

 

「只是、確認一下…。太不真實了!」待喘息平復,她暈紅著眉眼,喏喏回答。

 

「…夢見我回到天界了…,找不到你…。好長、好長的夢…」神情透著茫然,她彷彿又陷入夢境的情緒。

 

他聞言,微楞了下。心中想著,這位,曾說過的,如果回到天界,她會怎樣;還有,每天至少會問一次的,那個問題。

 

「恩琇……」一聲輕喚,讓她抬眼,微怔。

 

「我在這裡。」崔瑩真摯而堅定的眼神,直望進她迷茫的雙眼。

 

被他望得眼眶發熱,她抿緊唇,投身環住他的頸項。

 

他輕嘆口氣,正要將她擁入懷,她卻突然退開。

 

「喔麼!等等!所以說,昨晚,那、那些……」所以說,腦中的那一幕幕的旖旎畫面,都…

 

「這樣……她以手不知在比劃著什麼。

 

他打趣地看著,唇角輕勾。

 

「還有,那、那樣……都是…真的?」她以手掩著嘴,臉像要燒起來一樣。

 

他傾身,邊低聲說著:「姑娘說的是…,這樣?」

 

隨著他的動作,她的驚呼漸漸轉弱。漸弱的驚呼,再漸漸轉為輕吟。

 

突然,他停止了所有動作,恩琇露出迷惑的眼神。

 

「別動,等著。」低聲說著,他起身將床邊的簾帳放下,一臉冷峻,披上單衣,然後踹開房門。

 

「!」門外首當其衝的是德萬,往後一個踉蹌,但很快又保持平衡,一抬眼對上那肅殺的眼神,讓他差點腳軟。

 

「欸,大萬啊,你怎麼帶的,茅廁會在這嗎?」德萬邊講完這話,邊貌似尋找什麼的離開了。

 

「…?」大萬在他身後瞪大眼,伸出一指比著自己,嘴巴一開一合像是想說什麼。

 

崔瑩瞪一眼兩人,就要關門。大萬急擋。

 

「大、大護軍,崔、崔尚宮要我來、來說一聲,她要回宮了。」

 

崔瑩低首,暗忖,「知道了。」關上。

 

大萬心想,昨天心情還很好的,怎麼一大早就這樣兇呢?搔搔頭,走遠。

 

深嘆一口氣,崔瑩回到床邊。

 

「該去送一下吧?姑母那邊!」只見她已經著好內著,坐在床邊,正要起身。

 

「喔!」才剛踏到地,她就發出痛呼,她不禁停住動作,靜等著那波痛感過去。

 

「疼嗎?」他小心地將她扶回床上,一臉心疼,帶著一絲歉疚。

 

「姑娘,再歇會吧?」

 

「不用,我可…」欲起身,卻被他按下。

 

「姑娘要跛著去嗎?」他一說,她頓時無語,臉又紅起來。

 

「睡吧。」

 

「…。」依言躺下。崔瑩為她拉妥被子,便轉身著衣。

 

躺在床上,望著他整理衣著的背影,她心底漾起一絲甜。

 

「我待會讓侍女送早膳進來。」整好衣著,他回到床邊,對她說。

 

「是!大將。」翹著小指敬禮,她微笑送著他。但只見他一直坐著,凝著,沒有離開。

 

「怎麼了?」見他一直沒走,她歪著頭。

 

「捨不得走?」她嬌笑問。

 

他移開視線,啟唇卻說出更羞人的話:「想妳了,已經。」

 

聞言,她一愣。

 

深吸口氣,他站起身,舉步往門口,在門口處,如同以往,回望。

 

而她,依舊回以倩笑,讓他帶著她的笑,離開。

 

 

 


 

 

心底滿溢的甜,讓她不禁拉起被,掩住面容,悶著,細細尖叫幾聲,踢幾下腿,後發出痛呼,如此反覆著。

 

門外此時傳來沉沉的兩下敲門聲。

 

「夫人,侍兒給您送早膳。」

 

「啊!喔!是,進來。」她讓自己坐起身,本要下床,卻被侍女阻止。

 

「大人說夫人現在不適合下床,讓侍兒服侍您用膳。」 聽到侍女的話,她僵住。

 

「不用了,真的,放在這裡就可以,我習慣自己來,嘿嘿。」她坐回床上。

 

喔!那傢伙有必要說得這麼清楚嗎?

 

「是。」侍女順從地退到一旁,等候差遣。

 

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她轉向侍女。

 

「啊,有,那妳可以,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嗎?」

 

「夫人請吩咐。」

 

「那邊,那個盒子裡面,有一條長這樣的東西,妳幫我拿一下。謝謝喔!」她比比脖子,比了項鍊的長度。

 

「是。」侍女找到項鍊,先是奇異的看一下,拿到床邊,遞給恩琇。

 

夢裡面,媽媽電話中提到的就是這個,託恩琇送修補鑽的項鍊。

 

一旁侍女好奇地看著。

 

「漂亮吧。」她炫耀似地說。

 

「是,很漂亮。」從未見過這麼精巧的首飾。特別是上頭鑲著閃閃發亮的那東西。

 

「這個,是我爸爸媽媽的結婚週年禮物,全世界獨一無二,只有這一條呢!要找個搭得上的盒子收納呢!」收謹守心,再也無法牽起爸媽的手,這是現在的她能握得住的,唯一屬於他們的憑藉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 

兩日短暫的值休結束後,尚未返回兵馬副使軍團的崔瑩,即被告知先去和上護軍姜仲卿,西北面兵馬正使,報到銷假。

 

 

 

「崔副使,新婚還愉快吧。」

 

「…是,多謝姜大人給的值休。」

 

 

 

「嗯,我是要通知你,秋天一過,你將轉任西海平壤泥城江界體覆使,你趁這段時間,好好規劃一下,西北兵馬副使軍團的兵員調度,這支你帶了兩年多的軍團,恐怕無法讓你全員帶走,這就是你婚前,我請你過府來商討重新編制的原因。」

 

 

 

「泥城嗎?」要稍往東南遷。

 

 

 

「是的,這是今日上午剛抵達的殿下手諭和派令,還有殿下御賜副使的畫作。」

 

「…是,領令。」

 

 

 

「崔副使…。」

 

「是。」低首等待指示。

 

 

 

「殿下對於副使新過門妻子的百般禮遇,讓我想起了四年前的某些傳聞。」

 

 

 

崔瑩一驚,抬首迎視姜正使玩味的表情。

 

 

 

「啊,別緊張,殿下不打算揭開的事情,為人臣子,我斷不會去抵觸。」意有所指地安撫。

 

「我只是要說,崔副使真是身受聖恩,兩年多前你赴任此地,殿下還特別叮囑我要關照你,這段日子以來,我大概也能理解殿下委付重任給崔副使的原因。」

 

 

 

「謝過殿下和姜大人賞識。」到底要說什麼?崔瑩整個緊繃起來。

 

 

 

「唉,你倒是不太信任我這即將成為過往的上官,我是要和你說,這次你的任務會更難,體覆使軍團的兵員編制將近一半是新徵募的兵員啊。」

 

 

 

「屬下明白,多謝大人的提醒。」殿下應有所苦衷。

 

 

 

正使看了看崔瑩毫無怨懟的神色,滿意地道:「殿下和我果然沒有看錯人。那麼,崔副使可以前去戍地和幹部們從長計議了。」

 

 

 

「是,末將告辭。」崔瑩稍微放下心防。

 

 

 

據他這兩年觀察,姜大人的確是忠於高麗王室的燕地地方武將,這大概也是當初殿下在他自請西北駐軍時,能夠馬上派任他到這個上官麾下的原因,比起另一位兵馬正使印大人,他的確比較能適應姜大人的帶軍風格。

 

不過剛剛為了恩琇的事情過於緊張,崔瑩不禁自嘲起自己的多心。

 

 

 

「啊,崔副使。」

 

「…是。」…但總有著話不一次說完的壞習慣。

 

 

 

「這兩年能和你共事,我學到不少,泥城與東寧府相距不到一天的馬程,軍務有餘裕之際,不妨回來看看。」姜上護軍看著其麾下最為滿意的副使,語重心長的交代著。

 

 

 

「是,謝過姜大人。」崔瑩微笑應和上官的交代。

 

 

 

姜大人提前預告和離情依依,但崔瑩的赴任時程,卻因冬天的一場大風雪和糧荒而延宕。

 

同時邊寇的隱憂因此暫時消除,故崔瑩一直到隔年開春才偕同家眷與隨行幹部離開東寧府。

 

崔瑩更沒料到的是,當他在泥城軍務有所於餘裕時,返回東寧府,卻再也無法一見昔日上官姜上護軍。

 

 

 

-恭愍王六年,大護軍崔瑩卸任西北面兵馬副使,
 就任西海平壤泥城江界體覆使。-


 

 

 作者後話/廢話:

1. 仔細看來,喵大真的已經生了很多粉紅細節。
    邊排版上文,一邊微笑地看著該段落。(# ̄▽ ̄#) 

2. 這邊沒有圖文音樂好讀版。
   好讀版請洽喵大窩:http://mewu.pixnet.net/blog


3. 我終於開始上註定虎頭蛇尾的歷史人物同人了!Σ( ° △ °|||)︴ 
    下篇開始,前文出現過的人物將有名字出現,也就是自創人物了。
    有的配角是擷取史實資料,被我亂搞。
    (但請安心,目前看來只有兩、三位過場,因為我架不出太大的架構。)

4. 新婚燕爾下篇,預告大綱:新婚夫妻過秋夕。時間軸會比此篇文末說明倒帶一些。
    週三白日上文。(狀態顯示:厭倦狐狸窩排版。)



 

 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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